江西省吉安市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建设综述
“要想富，先修路。”对于这句老话，吉安人有着全新的、深刻的理解。
日前，伴随着一阵嗡嗡声，一只“吉祥鸟”扇动翅膀，在数百人的注视下缓缓飞向蓝天……这只“吉祥鸟”型号为AC311A，是航空工业昌河飞机工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生产的一架直升机。在江西省吉安市白鹭洲中学城南校区举行的2023年江西吉安全域直升机应急救援起降点启用仪式上，这只“吉祥鸟”承载着吉安人民的期望，将应急救援航路延伸到全市所有乡镇。
截至今年8 月底，吉安市政府共投入 110 万元，依托各乡镇政府大院（7 个）、乡镇卫生院（5 个）、火车站或体育广场（62 个）、各类学校操场（138 个）、高速公路服务区（7 个）等场地，共完成了219个直升机临时起降点建设，实现市、县、乡三级航空应急救援全覆盖。打通应急救援空中生命线，构建“黄金一小时”救援圈，形成水陆空一体的全灾种、大应急救援网络，正是吉安人对“路”的探索。为何要打造空中航路？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如何建立？ 能发挥哪些作用？ 带着问题，记者走进吉安进行了采访。
生命至上——明确需求 建立机制
吉安市位于江西省中西部腹地 ，辖区内多 为丘陵山地 ，水系网络酷似叶脉 ，至今仍存留 着许多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 。“ 如果有人在野外遇险，或在盘山公路上发 生交通事故 ，救援人员很难在短时间内到达现 场 ，甚至到了现场也很难像城市应急救援一样 当场救治 、当场转移 。”吉安市航空应急救援队 队长张常炜告诉记者，他曾参与多起野外救援， 从接到任务出发，找到伤员并紧急救治，到将担 架抬至救护车，整个过程至少需要 3 个小时 。
长期以来 ，各地由于交通事故 、高处坠落 、 野外游玩等原因造成人员受伤情况屡见不鲜 ， 一旦救援救治不及时 ，往往造成严重后果 。 国 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主办微信公众号《健康中国》 显 示 ，我 国 每 年 因 创 伤 就 医 高 达 6200 万 人 次 ， 致死人数达 70 万至 80 万人，占全国年死亡总人 数的 9%左右 。
吉安市中心人民医院创伤急救中心主治医 生 熊 诗 峰 有 着 17 年 的 创 伤 急 救 经 验 ， 参 加 过 多起航空应急救援任务 。参加工作的第一年 ， 熊诗峰曾参与一起野外紧急救援 。“遇险车辆 在盘山公路上坠落到峡谷中 ，救护车下不去 ， 我们只能抬着担架 ， 徒步 1 小时才走到山下找 到伤员 。”熊诗峰回忆道 ，“一旦超出‘ 黄金一 小时 ’，创伤就很难得到有效救治 。望山跑死 马 ，是丘陵山区应急救援的真实写照 。”
吉安市应急管理局党委书记 、局长李良宾 告诉记者 ，为满足人民群众对高水平应急救援 保障服务的迫切需求和期待 ，吉安市积极探索 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建设 ，确保在遇到重大自然 灾害和突发急重病症时 ，能够开辟出一条更有 效 、更便捷的生路 。“ 大部分创伤患者都是青壮年 ， 都是社 会 、家庭的顶梁柱 。如果能够使用直升机开辟 一条空中生命线 ，缩短救援时间 ，对创伤救治 有着重要意义 。”熊诗峰说 。
张常炜表示 ，在野外救援时 ，直升机能为 孤岛投放物资 ，或在离水面数米高度悬停 ，让 潜水员可以执行水下搜救任务 。江西作为国家低空经济发展试点省份和全 国应急救援航空体系建设试点省份 ，有着丰富 的航空工业资源 。直升机作为通用航空的“ 主 力军 ”，机动性强 、救援范围广 ， 发生重大事 故和自然灾害时能够快速响应 ，可以广泛应用 于应急救援 、森林防灭火 、 自然灾害处置 、医 疗救护等各方面 。但经过调研，李良宾发现，一些人认为直升 机应急救援属于高等级服务 ，在日常应急救援 中更倾向于采用常规工作方法 。也有人认为航 空飞行安全系数低，容易发生安全事故，主观上 对使用直升机开展应急救援工作的意愿不强 。
对此 ， 吉安市与市场运营企业沟通研究 ， 决定与航空工业昌河飞机工业（集团） 有限责 任公司建立战略合作关系 ，并与本地通航运营 企业江西安高旭科技有限公司建立联动机制 ， 论证社会需求并发现不足 ，及时出台一系列政 策性指导文件 。
2019 年 ， 吉 安 市 政 府 印 发 《吉 安 市 购 买 通用航空公共飞行服务实施方案》， 在吉安市 各乡镇规划建设直升机应急救援网络 ，并作为 吉 安 市 “ 十 四 五 ”规 划 纲 要 航 空 发 展 目 标 任 务 ，积极开展直升机应急救援实践探索 。
2021 年 ， 吉 安 市 发 改 委 、市 应 急 管 理 局 联 合 印 发 《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快 推 进 市 、 县 （区）、 乡（镇） 三级直升机应急救援网络体系 建设的通知》， 成立直升机应急救援三级网络 体系建设工作推进办公室 ，具体负责日常工作 的指导 、协调 、推进 、调度 。吉安市应急管理局应急指挥中心主任曾涛 告诉记者 ，经过近三年的探索 ，吉安市明确了 直升机临时起降点建设标准和应急救援接警处 置流程 ，坚持政府主导和市场化服务并行 ，为 打造水陆空一体化应急救援网络奠定了基础。
实用为先—— 打好基础健全体系
罗浮镇位于井冈山风景名胜区东部 ， 四周 群山环抱 、绿水恒流 。经过近 3 年的选址 、考 察 、沟通 、规划和论证 ， 2022 年 4 月 ，在井冈 山市委 、市政府的推动下 ，井冈山直升机固定 起降点（航空应急救援保障基地） 设立在井冈 山罗浮风景区 。
“ 该保障基地为固定运营基地 ，能够常态 化 、全天候驻勤机组团队，可以随时提供各类应 急救援服务 。”井冈山市应急管理局党委书记 、 局长唐建华向记者介绍 ，该基地由江西直升机 通用航空有限公司投资 1 .2 亿元建设，可辐射周 边 200 公里范围内 12 万余平方公里区域 ，是吉 安市航空应急救援体系的一个重要点位 。
记者了解到 ，该基地位于罗浮镇井冈山原造纸厂厂区 ，计划分两期施工 。一期占地 17 .亩，建设直升机应急保障停机坪 3 个，其中一个为直径约 60 米的大型停机坪，可起降运输直升机直—8 和民用型运输直升机 AC313；两个为直径约 26 米的中小型停机坪，可起降直—10、直—11 系列武装直升机和民用型 AC311 系列直升机。在现场，记者看到地面硬化已经完成，能够满足各型号直升机的起降条件。
“对于起降点的要求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以实用为第一标准。”李良宾表示，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建设主要包括三个阶段，即选址、勘测和建设。吉安市直升机临时起降点选址为三选一方式，以交通便利、可接驳车辆进出配合航空医疗应急救援、净空条件良好为标准，还要满足直径 20 米至 30 米可硬化地面的要求。2022 年，吉安市发改委、市应急管理局联合印发 《关于下达 2022 年乡镇直升机临时起降点项目建设任务的通知》，初步选定起降
点数量、地址、责任单位。航空工业昌河飞机工业 （集团） 有限责任公司与江西安高旭科技有限公司协助吉安市各级应急管理部门，对吉安市全域 600 多个直升机临时起降点预选地址进行勘测。在建设过程中，曾涛和市发改委工作人员积极协调、调度、督导推进建设进展较慢的乡镇。
“我们先后前往井冈山市、永新县和永丰县等地起降点开展选址工作。这里的山路大多十分蜿蜒曲折，一天要跑几百公里，团队里没有不晕车的。”据曾涛回忆，在一次选址过程中，一行人到达井冈山市黄坳乡起降点时，当地乡镇干部已等候多时。黄坳乡一共推荐了三处，分别为黄坳村中岭组 220 国道旁、洪石村上湾组宜遂高速公路黄坳连接线旁、光裕村龙洲组宜遂高速公路黄坳连接线旁。经过勘测，推荐地点周边净空不符合要求，无法满足直升机降落条件。最终，选址团队只能放弃，前往下一个备选起降点位置。在吉水县杨万里公园，人们对于地面长 6米、宽 4 米的大“H”已经习以为常。吉水县应急管理局党委书记、局长罗小军向记者介绍，吉水县 19 个临时起降点已经全部建成，其中县城有 2 个，均在原有基础上建设，避免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这种情况在吉安县庐陵文化广场也能看到。该广场宽敞开阔、景色秀美，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娱乐和休闲。广场中央，有一群青少年正在进行轮滑运动，在他们脚下也有一个大“H”。“该起降点的选址、勘测和建设并不复杂，在广场原有地块基础上建设，资金投入能够降到最低，且周边 1 公里左右有 3 家医院，为应急救援提供了极大便利。”吉安县敦厚镇应急管理办公室主任朱璐向记者介绍，按照属地管理原则，如果接到临时使用通知，将组织人员清理场地、确保清洁，动态跟踪管理。为确保起降安全，会在周边拉起警戒线，并布置灭火器材。吉安县应急救援保障中心主任刘明辉向记者介绍，根据吉安市全域直升机应急救援起降点日常管理规范，属地应急管理部门负责定期维护临时起降点，登记、勘测、确认是否满足起降条件，定期向上级应急管理部门汇报维护情况。
实战为要—— 边建边用高效协同
累 计 出 动 直 升 机 开 展 应 急 救 援 100 余 架次，抢救伤病员 160 余人次 、公务查勘测量 20 余架 次 、处 置 安 全 保 障 事 件 30 余 架 次 、森 林 巡 查100 余架次 、开展各类联合演练 300 余架次 … …自 2019 年开通应急救援通航服务以来 ，吉安市突出实战实用 、整合应急资源，实施分步推进 、边建边用，设立吉安市通用航空公共飞行服务专项资金池 ，专项资金每年由市本级财政拨付 210 万 元 、13 个 县 市 区 财 政 各 拨 付 30 万 元 ，共 计 600 万 元 。各 有 关 单 位 按 照《吉 安 市 购 买通用航空公共飞行服务实施方案》《通航公共飞行服务范围》要求 ，提出应急飞行服务申请 ，费用从通用航空公共飞行服务专项资金池中扣除 ，为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搭建了一条空中生命线 。
2021 年 ，井 冈 山 市 举 办 了“森 林 防 火 空 中巡查 ”活动 ，首次对辖区近 200 万亩森林植被进行直升机空中巡查 。通过空中俯瞰成像 、收集图片 、整理资料，针对人车无法抵达的区域设定详细的飞行轨迹，并结合山体名 、地名形成巡查资料存档，对于一些高风险地带特别标定，能够更直观和全面地掌握井冈山市森林植被综合面貌 ，使因人车无法进入而难以发现的隐患险情被及时掌握 。
2022 年 9 月 20 日 ，泰和县某国道路段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属地应急救援人员和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后，经初步诊断，患者因车祸导致全身多处挫伤，失血性休克（闭合性腹部损伤：肝脏 、胰腺 、左肾挫伤，胰尾部及局部肠系膜损伤，腹盆腔大量积血，双侧肋骨骨折），需要紧调派直升机转运 ，争取救援时间 。吉安市应 急指挥中心接到信息后 ，第一时间联系江西直 升机通用航空有限公司派遣直升机飞往现场 ， 将伤员紧急转运 。
记者了解到 ，在重大自然灾害 、事故和各 种突发事件发生时 ，搜索救援 、物资运送 、伤 员转运 、救援演练 、空中指挥 、灾害评估巡 查 、城市消防救援 、医疗救护 、处突任务等均 被纳入吉安市通航服务范围 。 经过实践和探 索 ，吉安市逐步明确了救援流程 ，畅通了多方 协作开展救援的渠道 。“ 在接到这类报案或通知时 ，会根据现场 反馈信息立即进行救援资格审定 ，并开展适航 条件评估 。如果不符合条件或不适航 ，则由急 救中心施救 ；如果符合 ，将立刻与通航公司对 接 ，开展救援 。” 曾涛表示 ， 应急指挥中心有 2 人专门负责值班接警 ， 实行 24 小时值班 ，确 保空中生命线畅通 。在接到应急救援请求后 ，通航公司会立刻 联系空管单位 ， 确保 15 分钟内能出动 ， 60 分 钟内能抵达吉安全域任何一处直升机起降点 ， 根据不同救援任务需求 ， 派出相应救援队伍 ， 携带相应救援设备 。为确保救援有序 、高效 ，吉安市各级各部 门积极合作 、各司其职 ，为开辟空中生命线打 下坚实基础 。
2022 年 5 月 13 日 ，安福县防汛抗旱指挥部 在 武 功 山 景 区 开 展 2022 年 山 洪 地 质 灾 害 救 援 演练 。此次演练模拟了武功山景区突发山洪和 山 体 滑 坡 ，有 8 名“驴 友 ”受 困 ，2 人 下 落 不 明 。 在救援过程中，一名“驴友 ”腿部受伤严重，失血 过多 ，意识不清 ，急需紧急医治 ，但洪水阻断进 山道路，救护车辆无法到达景区 。同时，模拟了 安福县某地有村民被洪水围困，进村道路被毁， 急需救援物资 、干粮和饮用水 。为保障被困群 众生命财产安全 ，吉安市防汛抗旱指挥部调派 应急救援直升机空运救灾物资后 ，再飞往景区 救援伤员 ，做好伤员急救 、物资发放等工作 ，演 练活动高效 、紧凑，达到了预期效果 。“ 虽然我恐高，但参与航空应急救援我非常 积极 。”熊诗峰表示，执行航空应急救援任务时， 医院会派出一名医生一名护士 。医护人员必须 经过严格的培训，掌握航空应急救援技能 。
“ 虽然飞机上可以配备呼吸机 、吸痰器 、心 电监护仪等设备 ，但航空应急救援与地面救援 存在较大差异 。”江西直升机通用航空有限公司 总经理刘志鹏表示 ，通航公司每年都会组织至 少一次航空医疗救援相关知识与技能培训 ，为 医护人员讲解航空应急救援流程和要点 ，航空救援机载医疗设备和器材使用方法 ，并开展模 拟航空应急事件演练 ，提高医护人员救援能力 和心理素质 。曾涛表示，在一些野外救援中，除了直升机 进行空中救援 ，地面救援人员的配合也至关重 要 。对此 ，吉安市应急管理局充分发挥社会救 援力量作用，成立吉安市应急航空救援队，在吉 安市开展应急救援 、安全知识宣传 、空中指挥 、 航空救援 、森林防火 、自然灾害救援 、山地救援 、 城市救援 、应急救援培训 、应急保障等工作 。“ 需要注意的是 ， 直升机高空索降时脚无 处借力 ，会出现较为复杂的空勤环境 ，这与山 体和高层楼房索降存在较大差异 。因此 ，必须 加强专业化训练 ，才能保障航空应急救援顺利 进行 。”张常炜说 。
主力机型介
AC311A是一型2吨级单发、6座单旋翼、带尾桨式轻型直升机，配置高度集成化综合航空电子系统，具有很强的任务拓展能力，可满足我国大部分地区的使用要求，尤其是高原区域。
直—11是我国自行设计研制的第一型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轻型直升机，装备仪表系统，可用于教练、通信、联络、救护、巡逻等任务。
AC311是一型2吨级单发单旋翼、带尾桨式多用途民用直升机，整机大量使用复合材料，广泛用于客货运输、飞行训练、公务飞行，经加改装任务设备后可执行医疗救护、电力巡线、空中执法、航拍摄影、飞播灭虫、护林防火等多个领域任务。
AC313是一型13吨级大型三发民用直升机，可在陆地、水面和无结冰条件下进行目视和仪表飞行，满足高温、高寒气候和高原等复杂地区对直升机的使用要求，广泛用于搜索救援、护林灭火、客货运输、医疗救护、吊挂作业、海洋考察等。
记者手记
■刘唤宇
“起飞时间批下来了，13 时 30 分，请做 好准备。”日前，在江西省吉安市白鹭洲中学 足球场上，吉安市航空应急救援主力机型 AC311A机组工作人员接到通知，航线申请 已经通过。在烈日下等待了2 个多小时后， 一群人终于松了口气。“为什么航线审批这么难？”面对记者提问，机长解释道：“因为安全 最重要，必须确保航线畅通。”
航线指飞机飞行的路线，也被称为空中 交通线。航线不仅确定了飞机飞行的具体 方向、起讫点和经停点，而且根据空中交通 管制需要，规定了航线的宽度和飞行高度， 以维护空中交通秩序，保证飞行安全。在飞 行过程中，两架飞机要保持一定的高度差和 水平距离差，否则会相互影响，甚至发生危 险。此外，禁飞区、限飞区、军事活动区等， 也会影响航线的选择。这就意味着，哪怕错 过 1分钟，也可能要等待很久才能重新获批 起飞。
在2个多小时的炙烤中，工作人员将直 升机两侧舱门都打开，形成对流风，躲在螺旋桨或机身的影子里，检查设备设施。
“我不签字，就不能起飞。”地勤（安全 员）告诉记者，他主要负责所有降落场地的 飞行安全评估，开展地面保障，确保飞行降 落安全。在直升机降落后，地勤（安全员）总 是弯着腰，第一个冲过来“接机”。
“AC311A是单旋翼式直升机，正上方的 螺旋桨负责提供升力，后面的尾桨提供平衡 力。”机务（机械师）向记者介绍，他主要负责 适航指令、服务通告、工具设备、飞机腐蚀状 况等评估，对飞机开展维修和安全检查。“有计划的飞行，比如日常的森林防火 巡查、应急演练等，都要提前申请航线，获得 批准后方可飞行。”机长告诉记者，如果出现 紧急情况，机组接到通知后，将第一时间联 系空管单位，同时做好准备，确保 15分钟内 能出动。“此时，战斗机、客机都会礼让我们， 就像马路上车辆让行救护车。”机长说。
“为何要修建起降点？ 能否直接降落在 空地上？”面对记者提问，通航公司负责人表示， 此前他参与过一起救援，由于没有适合降落 的场地，导致空中盘旋时间过久，油料消耗 过大，不得不取消任务返航。直升机在降落时，需要足够的降落空 间，并非任何场地都能满足条件，且着陆时 的坡度角、悬停时的风速都必须满足飞行手 册规定的限制要求。同时，起降点的经纬度 也是申请航线时必不可少的陆上“灯塔”，方 便空中管理员进行指挥和调配。
建设好、维护好起降点，是开展航空应 急救援体系建设的基础。有业内人士向记 者透露，各地起降点建设费用标准并未统 一，最高的数十万元一个。吉安市依托各乡 镇政府、乡镇卫生院、体育广场、火车站、训 练基地、各类学校操场等场地，大大降低了 起降点建设成本。开展航空应急救援体系建设，离不开当 地政府和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也离不开科 学规划、合理建设，需要政府、企业、社会多 方形成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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