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论“世界”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人类无法想象从未见过的世界”——古希腊哲学家提出这个观点时,“地平说”仍是主流。直到大航海时代,人们才相信,世界眼见为实,看见的,远比谈论的更辽阔。
在Soul上,用户们通过自己的瞬间分享,构筑起更大的世界,借由他们的眼睛,我们也“眼见为实”地去到更开阔的地方。
@裳华 既是书影评博主也是旅行博主,神游世界的同时身游世界,身体和心灵,两个都在路上;@张星晨 也一直在路上,但他要驾车前往的,是亿万光年外的星空,作为星空摄影师,他可能是Soul上见过最多流星雨的人,想必应该实现了很多心愿;@郑毅船长 是字面意义上“风口浪尖”的男人,作为帆船运动员,他说有一些世界的角落,只有帆船才能抵达,穿越过风浪,藏在海湾后面的,是完美的落日。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世界是什么?“世,即迁流,时间上从过去到未来;界,指方位,空间有东西南北、上下十方等定位之分。”
所以,Soul为我们呈现的,是真正的世界,空间上是星辰陆地和大海,时间上是承载过去与未来的名著经典。欢迎跟随这3位Souler的眼睛,一起看见更大的世界——
裳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片一万部
全面、多项目、非专业,“你可以简称我为面目全非博主。”在自我介绍里,裳华耍了一个文字游戏,这种雕琢也许能解释她坚持文字采访的原因——
“即时性的回复,未必能表达观点和态度。文字是门艺术,而艺术品需要被雕琢和认真对待。”
裳华说自己全面和多项目,因为她在Soul上发布的瞬间,涉猎范围跨越书评、影评和游记;她说自己非专业,因为目前招标咨询才是她的主业,在最新的朋友圈里,她发的是“城镇职工保险”与“一站式招标咨询,详情请垂询”。
所以,她的精神世界仅Souler可见,因为“面对陌生人,才更容易做自己。在当下这个时代,书影评发到朋友圈,对于一个生意人,真的是一种社死(这当然是个遗憾)。”
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书籍,电影和旅行,三者并非完全独立的世界,而是可以互为注脚,相互补充,就像红蓝黄,三种原色就能调和出世界一切色彩——
当电影加上书籍,“《黑暗中的笑声》是一部与电影息息相关的小说,纳博科夫以电影模仿的方式,特写、预言、蒙太奇,通过好莱坞的庸俗故事,来挪揄好莱坞的庸俗世故。”
当电影加上旅行,“离第一次看《末路狂花》已经过去多年,赛尔玛和路易斯依然深埋在我心里,我执拗而强势,我野在路上,直面自己的女性主义——爱终使我成为了你。”
当书籍加上旅行,“最近一直在路上。再见杰克,再见我的凯鲁亚克。”
电影《末路狂花》
“书影和旅行对我来说,都是去认识更广阔的世界,只是方式不同。”当眼睛拥有更多颜色,看到的世界会有更高的像素,当心灵拥有打开世界的不同方式,便能感知世界更为细腻的颗粒度。
“裳华”出自诗经《小雅·裳裳者华》,这个名字是多年前在Soul上结识的好友所赠,寓意是遇到知己的愉悦畅快,裳华以此保留这份友谊。
写书评影评是一回事,但分享是另一回事,裳华也会将自己的内容分享到影音网站,但“那只是记录,在Soul上的才是分享”,分享的意义于她而言,“就像戈达尔的电影,无论你是多么怪异,多么与世界格格不入,只要你遇到那个人,TA懂,就不会孤独,而遇到那个人,这就是分享的意义。”
电影《法外之徒》
裳华在Soul上的置顶瞬间:“梦想像Anna跑过卢浮宫一样,自由地路过全世界”,配图是戈达尔的电影《法外之徒》,自由,反叛,新浪潮。她在Soul上结交了不少朋友,“有一位因为共同喜欢拉丁美洲文学和超现实主义电影而结识,认识三年多,现在依然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我们也经常互赠书籍。”
就像电影里Anna与Arthur牵手跑过卢浮宫,裳华也找到了和她一起路过全世界的朋友。
摄于慕士塔格冰川
张星晨:驱车5000公里,追星才是正经事
北半球每年有三大流星雨,时间固定,分别是年初一月的象限仪座流星雨、年底十二月的双子座流星雨,以及前两天八月中旬的英仙座流星雨。
不过今年的英仙座流星雨,却有着不同往常的“豪华”——今年是太阳活动峰年,磁暴的时间又和英仙座流星雨那几天重叠,这意味着有很大可能,极光会和流星雨共同出现,可遇不可求。
所以张星晨才会说自己拍下的照片是“有生之年系列”,8月12号,他拍摄的星空图获得了《人民日报》的新媒体转发,他高兴地在Soul上欢呼“哇哇哇”。
极光与流星雨交织
但这一趟行程可不算轻松,从山东济宁出发巴彦淖尔,沿311国道找机位,9天8夜,他开出5000多公里,沙漠驻扎,彻夜拍摄,才出产了这些“人生照片”。
流星雨时间固定,因此天然具有纪念的意义,而今年的英仙座流星雨,也是张星晨与星空结缘的15周年纪念——
“2009年还在上高中,听说有英仙座流星雨,8月13号晚上和发小一起在公园观看。一开始半信半疑,但当晚的流星雨没有让我失望,数了一下有50多颗,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今年也是他开始星野摄影的6周年,从肉眼到镜头,从独赏到分享,他的星空摄影之路,起点也是英仙座:
“2018年的英仙座流星雨,当时还是摄影小白,看着一颗颗火流星陨落却无力呈现这么多精彩的瞬间。所以那天虽看到了壮观的流星雨,但心情还是失落,决心要好好地学习摄影,记录下这些星空的美好瞬间。”
在这次旅程返回后,张星晨又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他在山东某能源集团任职机电技术员,排水、照明、阀门,时常三班倒,下班时能看到星空的日子不少,但愿意一起看星空的同好却不多。
在沙漠里,在他彻夜盯着镜头的时候,他会想:这么漂亮的星空,这么震撼的银河,应该尽最大能力拍好,分享给更多人看到。
在取景框里看见宇宙
在很多社交平台上,对于张星晨的星空摄影,人们更多关注的是机位,关注如何才能“出片”,“让我分享具体位置的,我一般不会回复,”一来具体的拍摄地点,是张星晨花费时间与金钱,经过精细计算后才能发现,他不想便宜“伸手党”,二来“如果我把地点公开,太多人会影响取景,太多闪光灯会影响成片效果。”
但在Soul上,他不必担心或解释这些,因为“真心喜欢星空的人很多,很多同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星空相关的知识,陌生人也更多关注你的星空作品本身,我觉得这样的沟通很自然,被夸了也会觉得骄傲。”
他在Soul上认识多位星空摄影同好,彼此分享摄影的参数和视频配乐,也会在有空时相约拍摄,经常组队的两位Souler,一位来自上海,一位来自内蒙。前两年的英仙座流星雨,他们都是一起,今年当然也是一样,所以今年的英仙座流星雨,也是他们小团队的3周年纪念。
“疑是银河落九天”
郑毅船长:风浪越大,船越快
“我的名字有点大众”,在中国,有11218个人叫郑毅,“你可能得搜郑毅船长”,搜索网站上,关于“郑毅船长”的帆船故事排布十几页——
“2006年,年仅10岁的郑毅偶然间看到参加克利伯环球帆船赛的‘青岛号’驶出码头…”
“15岁,郑毅进入专业队,开始了与风浪为伴的日子…”
“24岁的郑毅有一张看上去42岁的脸,作为克利伯帆船赛青岛号上的船员,“青岛号”在总积分榜上领先第二名20分…”
在看见这些报道之前,很多人以为“郑毅船长”的船是捕鱼船,“Soul上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因为他在Soul上发布的瞬间,都以海洋生物为主,蓝鲸、虎鲸、海豚、美人鱼(儒艮),谁能想到这是一位金字塔尖的帆船运动员?
公开报道中没有提及的,是在10岁之前,郑毅已经热爱海洋,“小的时候爱看《动物世界》,喜欢海洋动物,现在我闲暇的时候就会去拍鲸鱼追鲸鱼,观察它们的迁徙——每年回来的时候,他们身上有没有不同的伤?有没有产更多的籽?”
海洋生物占全球生物总数的87%,海洋面积占全球面积的71%,相比安稳的陆地,海洋是更大的世界,“它比陆地更不可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鲸鱼跃出海面那一刻
20年克利伯帆船赛,在穿越南大洋的时候,船上制水机损坏,在远离人类最远的地方,没有任何的陆地可供他所在的“青岛号”停靠,船上只有400升水的存量,而离终点还有14天的航程。
“我们用帆兜起来去接雨水,用雨水做饭,这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魔鬼西风带’风大浪急,我们只能一直往前跑,跑得更快一些。”
郑毅有如此关于风浪的辩证:“从A点到B点,有无数种路径,可以走风平浪静的直线,耗时很长;可以走多段折返,虽然经历巨浪,但风浪的加持也会让抵达的时间最快,选择哪条航线掌握在自己手里。”
航行中的极端天气
最终“青岛号”以领先第二名一天的成绩完赛,当郑毅看到海湾终点的美丽日落,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海洋的未知既危险又让人兴奋,“有一些海域只有帆船能过去,只有你过去,你才知道这片海洋是什么样子的。”看见深黑的海域,更大的世界,这是在平原无法获得的经验。
他将海洋景象分享到Soul,希望小时候让自己爱上海洋的鲸鱼,也能让更多人喜欢海洋和帆船运动。别人在他的分享里看到更大的世界,他自己在Soul上也是一样——“我很喜欢和Soul上形形色色的职业打交道”,他结交的人里有设计师,“我们一起合作了一些帆船运动的宣传画”,还有占星师,“说得还是挺准的,讲我的人生和水有关。你问我会不会让他们看天气...哈哈不会,(对抗)风浪是船长的事。”
完赛时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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