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由中国中小商业企业协会（下称“中小商协”）携手抖音生活服务联合主办的2025全国中小商贸流通企业服务节主会场活动（下称“大会”）在北京举行。中国商业联合会会长姜明，商务部市场建设司战略规划处处长王寒琦，中国中小商业企业协会执行会长任兴磊，抖音生活服务自助业务负责人陈强，以及来自全国的企业代表、行业专家、媒体等共同出席大会。
数据显示，我国中小商贸流通企业在市场主体中占比超90%，是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持续推动“双循环”、构建现代化流通体系的重要力量。此次大会以“智链未来·赋能增长”为主题，汇聚政策、科技、市场三大动能，为中小商贸流通企业搭建“破局突围、转型升级”的全维交流平台。
会上，老字号与新字号携手并肩展开对话。2025年一季度消费指数发布，传递市场最新消费动态和趋势。商务部2025 年老字号嘉年华重点活动“国派老字号系列活动”正式启动。中小商协发布2025“一起益企”助企服务大礼包，礼包内包括抖音生活服务等多家平台提供给中小企业的助力资源。抖音生活服务自助业务负责人陈强分享了平台助力中小商家发展的经验与成果，并介绍平台提供的多项助企权益。
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副教授陈强远做《助力与借力——短视频、直播时代中小商家的新机遇》的主题报告。他指出，短视频和直播等“创作门槛低”“传播速度快”“互动性强”等特性，为中小商家提供了“被看见”和“可视化”的重要渠道，助力中小企业在数字化浪潮中抢占先机。
以下是陈强远的分享内容：
大家好，我是中国人民大学的陈强远。一直以来，我们持续关注并深入研究数字企业与数字平台，近年来，数字经济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话题，尤其是数字平台与数字企业如何助力中小企业发展，其底层逻辑究竟为何，是我们极为关注的问题。
消费是今年备受瞩目的话题。去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大力提振消费、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列为九大重点任务之首，4月18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再次强调了消费的重要性。由此可见，扩大消费是当下国家重大发展战略的重中之重。
借此机会，我想探讨中小企业如何借助数字平台实现破局。以下有两组数据可供参考。第一组是基于全球各国截面数据的研究，人均 GDP 与产业结构呈现显著关联。当人均 GDP 达 1 万美元时，一、二、三产业占比分别为 7.72%、25.98%和 56.3%；当人均 GDP 提升至 2 万美元，服务业占比明显提高。
对比中国 2024 年人均 GDP 1.39 万美元的水平，服务业占比应达 60%左右，而实际低于该预测值，与美国、德国等发达国家 85%左右以及其他主要发达国家 75%左右的占比相比，存在较大提升空间。
第二组是对中国单一国家时间序列数据的分析，发现两个规律。从 2008-2018 年，服务业占比快速上升，制造业占比下降，近年来，服务业占比有所回调。这符合“配第-克拉克定理”，即随着人均 GDP 提高、国家日益富裕，服务业占比上升，这是国家现代化和高级化的重要指标。
在当前形势下，服务业尤其是生活服务业肩负着特殊的时代使命和历史任务，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其一，服务业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来源，能带来活力和烟火气，改变人们的风险偏好和预期。同时，服务业是新技术、新思想和管理理念的应用场景和技术基础，催生出众多新业态。数字平台可挖掘这些需求，通过提供服务衍生新业态和新模式。
其二，服务业对于解决就业问题至关重要。现代生活服务业就业门槛相对较低，能容纳大量就业人口，是就业市场的“压舱石”和“缓冲器”。
了解服务业的价值后，需思考其发展路径。服务业与一般工业和制造业存在四点差异：一是无形性，服务无法像商品一样直观体验；二是异质性，供给和需求双方都具有较强的异质性，供给难以标准化和规模化，需求偏好和特征因人而异；三是不可存储性，服务的生产和消费同时进行；四是同步性，要求时空同步。
这些特点使服务业发展面临困境，主要体现在成本问题上。具体而言，企业有三条降低成本的思路：一是降低固定成本，二是扩大销量，三是提高生产率。然而，受服务业特点限制，落实这些思路颇具挑战。但数字平台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可能，既能通过扩大获客半径、整合个性化需求来增加销量，又能降低获客成本，提高生产率。
从宏观层面看，服务业发展还面临“鲍莫尔成本病”的困境。随着国家发展，工业部门技术进步快、劳动力需求小，服务业生产力提升难、劳动力需求大，导致服务业人力需求增加、价格和成本上升，发展停滞。
现阶段，服务业发展有两个方向：一是规模化，数字平台可助力企业扩大规模；二是关注以往被忽视的异质性消费者，其服务偏好呈长尾分布，数字平台能将时空分离的群体整合，使非贸易群体和非贸易品转变为可贸易对象。此外，当前服务消费正经历结构性升级，从商品消费向服务消费转变，为服务业发展带来巨大机遇。
现实中，数字平台已在解决服务业发展的相关问题。针对服务无形带来的信息不对称，数字平台的用户评价机制和推荐系统可提供参考；对于异质性需求，平台的算法和推送能实现供需精准匹配；智能调度算法可解决服务提供需现场同步的问题；预约系统可打破及时性约束，实现非同步服务。
对于现代服务业的中小企业商家，数字平台有四点帮助：
一是推动生活服务业数字化转型和规模化发展，突破服务业传统特征的限制。传统服务业消费即时结束，而数字平台可延长服务链条，形成线上种草、线下消费、事后分享的闭环，突破时空约束。
二是提高匹配效率，降低成本。数字平台基于用户习惯进行多维度画像，存储信息并精准提炼需求，与中小商家精准匹配。匹配效率提升、成本下降，且服务价值不仅包括实际服务，还涵盖情绪和社交价值。
三是通过圈层叠加形成规模化需求。数字平台将不同地区的个性化需求加总，形成虚拟集聚，满足规模化要求，促使服务业向精细化发展，关注长尾效应中的尾部群体。
四是重塑生产关系。数字技术改造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围绕直播和短视频形成了生产、传播和消费的闭环，催生出众多新业态和新模式。
以抖音生活服务为例，其数据显示，有50多万家中小商户通过该平台进行直播经营，交易额和图文内容量呈爆发式指数增长。数字平台推动现代生活服务业中小商家发展的逻辑是：前期通过引流和粉丝达人关联建立信任，破除信息不对称，突破地理约束，整合分散的消费者群体，实现精准匹配，将以往被忽视的“小而美”企业转变为“小而强”企业。
中国数字技术崛起为中小企业发展提供底层支撑，一是源于数字基础设施完善，二是用户群体变化，三是市场规模优势。
关于未来展望，有两点至关重要：一是业态创新将引领数字经济进入 2.0 时代，消费模式从货架式向场景化服务转变，消费者更注重体验和情绪价值。二是增长动力切换，出口承压的情况下，消费和生活服务市场有望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服务业将迎来新机遇。
中小企业破局一方面要依托数字平台，解决成本高、规模小、地理约束、信任缺失等问题。另一方面要转变经营模式，从粗放式转为数据驱动的精细化经营，前期提供内容吸引和留存潜在用户。
政策方面，一是要促进技术融合，拓展服务场景，二是要加强政策协同，助力产业发展。我们高校智库也将在此方面建言献策，推动服务业发展，使得数字平台更好地发挥助力作用。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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